韩野:【有的。】
康遥随即发了一段长消息过来,韩野老实看完。
虽然对于一些要求都感受到了难度和压力,但他还是秉持着社畜的职业道德感应下来。
不过要去办事,自然要适时结束对话,韩野在下线之前,想到了最后一个问题。【对了,老板,你和满星传媒的徐总】
康遥并没有立即回复,隔了一分钟后,他再次发来:【动动你的小脑瓜?】
韩野:
时间一转,晚上十一点。
满星传媒顶层办公室,徐曜早已经解散了开会的众人,自己独自一人,在电脑面前沉默无言。
离约定的二十四小时还有五分钟,他的所有资金都已经在调动下就位了。而这件事到底能不能成,满星的未来会如何,将全权决定在接下来的这封邮件上。
他的对手们现在都在做什么?会有人的价格超过他的二十亿吗?
未知和竞争感让徐曜心情激昂忐忑,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走,他终于在最后两分钟,打下了二十和身后的那一串零。
眼见着即将发送,徐曜的眼前又闪过了什么,手一停一顿,在后面临时加上了一句话:
附加三年内,所有运用此技术参与制作作品创收的百分之五。
打下一句,徐曜不再犹豫,按下了发送键。
从他成年以来,经过的大小商战签订的合同太多太多,但徐曜头一回这么的紧张在意。
他有种预感,这就是满星的转折点,也是整个华国文化产业腾飞的转折点。
只要他能成功,只要他能成功
等待回复的这一段时间极其漫长,徐曜双手交叉,在沙发上坐的手脚都有些僵硬。
或许只过了五分钟,体感却像是足足一个小时,终于,徐曜听到叮一声,从没有过任何回复消息的发帖楼主给他发来了回复邮件。
打开邮件,里面只有一句。
百分之十。
来进行协商,就已经说明了他的价格已经打动了对方,徐曜猛地握拳在桌子上捶了一下,但回复邮件时还是在理智地讲条件。
百分之八。
对方似乎进行了一下思考,两分钟后,发来一条:成交。
成了。成了!!
看着这两个字,徐曜一股热血上头,激动溢于言表,他立刻回复了后续的邮件,邀请对方明天就来公司签约。
做完这一切,源源不断的兴奋感和激动感依然在狂涌而来。
这茫茫深夜,徐曜忽然很想找个人来分享。
以前,独自一人在国外读大学做生意的时候,徐曜没有任何人能分享情绪,父母、朋友、每一个人和他的距离都太远了,和他的心也太远。
可今天不一样,徐曜在第一时间便想起一个人来。
他找到康遥的号码,直接一个电话打出去。两声之后,康遥的声音慵懒地传过来:徐总?
听见康遥的声音,徐曜便觉得心情很好。
他倒也不想让康遥觉得他不成熟稳重,遇到一点事情就失态,努力克制了一下,才道:我的价格中了,生意谈成了。
徐曜知道大学都没读完一年的康遥对他的工作一无所知。
但想来今天两个人还玩笑似的聊了竞标,成功的消息又是这么简单直白,康遥也应该能体会他的喜悦感。
康遥闻言轻轻一笑,回道:嗯,我知道。
徐曜有些惊讶:你知道?
康遥好似在开玩笑:是啊,因为我偷偷在保佑你。
这话说得好没道理,但听着却似乎是康遥在少见地表达关心,徐曜的心情变得更好了,他问:你在哪儿?
问完以后,徐曜才发现自己无意识之间其实很想见见康遥。
不过都这么晚了,康遥又是个唯我独尊的性格,徐曜也不想折腾康遥让他受累,索性补上一句:算了,当我没说,早点睡,我明天再忙一天,晚上回去看你。
康遥只是笑,声音轻轻柔柔。
徐曜的心情实在很好,挂断了电话。
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过了,之前因为亢奋没有察觉,现在亢奋感慢慢消失,积累的疲累感便铺天盖地袭来。
徐曜衣服都没脱,径直去了床上,倒头睡下。
另一头,康遥挂断电话,继续删邮件。
在国内的邮件之中,徐曜无疑是出价最高的,但在国外闻声而来的邮件中,有两家都超过了二十亿。
康遥将这两封邮件删除,又盯着徐曜那条附加的条件看了一会儿,看着看着,他的眼睛眯了起来,越发地忍不住笑意。
倒真是叫他克制不住。
康遥不再忍耐,关掉电脑起身,去咖啡馆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盒安全套。
徐曜睡得很沉,睡梦之中,忽然感觉到了一些异动。
一开始,他并没有反应,但后来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明显,他忽然一个激灵,在浓浓的疲累中睁开眼睛。
徐曜的眼睛有些干,在这黑夜之中一时什么都看不清,只觉得有个人在他身边,可不等他惊讶地说些什么,那人已经在他耳边唤道:徐曜,起来做。
徐曜太过困倦,头脑昏昏沉沉,一点力气都没有。
他原本还想问问康遥是怎么大半夜的上来顶层,但一听这句起来做,他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他是很惊讶于康遥今天还能来第二次,但更惊讶的还是康遥此时此刻的举动,徐曜十分恍惚,怎么都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:怎么回事
除了一周五次,做金主的大半夜还要起来交公粮吗?
徐曜实在是太累了,他慢慢探出手,按住康遥,商量道:遥遥我今天很累。
康遥道:不,你不累。
徐曜人都木了,话也说不出,他看不清康遥的脸,但莫名感觉到这个夜里康遥似乎异常的亢奋。
他深呼一口气,万分无奈:遥遥
康遥却是吻在他唇上,笑道:你ying了。
被这样对待,是男人肯定不会无动于衷,但徐曜真的精神透支,铁了心要坚持维护他身为金主的尊严。
徐曜坚决不动。
这时,康遥忽地自言自语一般道:徐曜,我有时候都奇怪,你是不是专门为我准备的,怎么哪儿哪儿都合我心意。
徐曜听得模模糊糊,心中却一动。
康遥的声音又很快变得很不耐烦,他似乎在和什么东西较劲,但没有成功,气道:这套什么破包装,不戴了。
不戴了?嗯?什么不戴了?
等等
草。
徐曜猛然一个翻身,在茫茫黑夜中清醒过来。
一夜过去。
大汗淋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