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都生病了,我怎麽可能还去。」
「你怎麽会知道?」
「直觉。y要说的话,我就是觉得你昨晚感觉怪怪的。」
昨晚他们四人还是在Nightcord里聚再一起。
虽然全员都有自己的大学课题要忙,但意料之内的没人提议暂停歌曲的制作,反而是都在想办法维持进度,最终他们选择拉长歌曲完成所需要的作业天数。
瑞希仔细回想,发现自己「好像感冒了」确实是昨晚的事,但当下并未像凌晨时那麽严重,所以昨晚和大家在一起的自己应该是不会表现出什麽异常才对。
这几天,自己和绘名都因为要准备自己系上的成果展而忙碌,所以没有约出来见面。两人科系所在的大楼又相距很远,就算真的在那之前就有问题,绘名也应该看不到自己才对。
那我也只能相信她了。瑞希这麽想着的同时不禁感叹,绘名真的是越来越了解自己了。
「没去看画展不会觉得可惜吗?我记得你说过自己还蛮喜欢那个画家。」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「没什麽可惜不可惜的,画展也不是只开到今天,之後再去不就好。而且看时间,画展也早就结束了,我现在继续可惜也没什麽意义吧。现在可是晚上七点喔。」
「居然已经七点了,我的睡得可真久,今晚可能会很有JiNg神呢!那就今天来把作业进度提前──」
「喂,不要一直给我岔开话题,你刚刚梦到什麽了?」
「咦?!呃……啊哈哈,不行,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呢!」
被绘名的气势压制,瑞希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僵固不自然,他下意识的想离她远一点,身T便自然的往床的另一侧移动,但打从最开始就忘记松开的手让瑞希无法得逞。
察觉到瑞希的动作,绘名反过来握紧那只即将逃跑的手,然後稍微往自己的方向施力拉过来。两人的本就不远的距离缩的更短,虽然还未到达负数,但也只剩下一或二。
瑞希的眼曈不安分的持续重复偏移到一旁,又回到原处直视绘名的动作。虽然用T感时间来判断大概有十多分钟,但瑞希自己也清楚现在肯定只过了几秒钟。
总之,几秒後,瑞希听到绘名无奈的叹口气,同时自己被握住的手也松开了。
就在瑞希惊讶绘名居然这麽快放弃时,眉心感受到强力一击打来,痛的他像某种幼兽那样哀嚎出声。
「这是惩罚。好了,我有煮一点粥,吃完赶快吃药吧。」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瑞希m0了m0自己被弹的额头,茫然的看着一脸轻松的绘名。他以为她会为自己又一次闭口不谈说些什麽,或至少发个脾气之类的。
不过看在绘名眼里,瑞希才是莫名其妙的那个。
「我本来可是个很没耐心的人,但为了等你这家伙把那些事说出口也只能耐着X子等下去,随便算算也等了好几年,就算我没有刻意,自己的耐心也不可能不稍微变好一点吧。」
从高中到大学,绘名并不像某些人只是徒增年纪而已。
她慢慢知道自己缺点,选择正视自己的不足之处,并且更能理解并非每件事都需要自己有什麽实质上的动作。特别是面对瑞希。以前的她总认为自己必须做什麽,不可以只是看着,但在听了MEIKO的话并经过时间的流逝,绘名也能逐渐理解其中的意思。
所以,即便有时会觉得烦躁,她也会重整思绪,让自己安定下来。因为没办法,自己喜欢人的就是这麽麻烦。
「这点时间我不会等不下去的。倒不如说,为了瑞希,多久我都会等。」
绘名双眼笔直看着瑞希,一如从最初认识那样。
瑞希记忆中的绘名总是这样,无论何事都喜欢直接了当的处理,以前的她可能更接近顽固和Si脑筋,但现在的她学会了在坚守原则、维持目标的情况下去调整自己。
那是瑞希最想要,却也永远模仿不了、只属於东云绘名的事物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「而且,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。撇除说自己事情那次,你平常不也时不时会这样吗?真是的,感冒了状态就会这麽差,还不好好照顾自己!」
绘名双手叉腰,语气再次变得像是往常那样,略加上的不耐烦更是让她姐姐的身份久违显现。
瑞希看着说完话便转过身的绘名不禁陷入沉思。就在绘名正要端着矮桌上放有粥的托盘转回来时,他选择开口:
「我刚刚,应该是梦到大家打算离我而去吧。」
说出这话时瑞希没有望向绘名,仅是低头看着因自己手上力道不断加重,因而出现皱褶的被单。
他虽然在与大家坦白後做了不只一次这个梦,但他从未向其他人提过,也很小心翼翼的在回避类似的话题。原因很简单,就只是觉得难以启齿。
其实瑞希是真的已经记不起来自己到底梦到了什麽,也隐约感觉这次的梦应该和往常不同,毕竟醒来後的心绪根本完全相反。但他认为「既然要说,那就不该说些不重要的」,所以才会决定把与之相关、本想藏着的其中一个烦恼说出。
「对不起,绘名,我很麻烦吧。」
瑞希抬起头,尽最大的努力去扯动自己的嘴角,试着摆出笑容,但声音还是不可抑制的出现些微颤抖。他还是会害怕,但即便只是说出自己做梦内容这种小事,他仍想去尝试,他想回应绘名对自己的期待。
话都已经说到一半了,还是把它说完吧。怀着刚刚的想法和现在这个理由,瑞希压下用棉被盖住头逃避的念头,张开颤抖的唇瓣继续说: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「明明都已经说出口了,大家也都在知道的状况相处这麽久,自己居然还会为此困扰,真的很好笑呢。我有试着不去这样想,真的喔,但还是失败了好多次,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白熊效应吧,越是b自己不去想就会越容易去想。抱歉啊,绘名,我这个人真的是──」
有什麽东西被用力放在桌面发出巨响,其中夹杂了金属餐具的声音,所以很可能是刚刚绘名拿在手上那个托盘,但瑞希没办法去确认,因为自己正往後倾倒。虽然没有撞ShAnG头的木板,但毫无防备的直接躺倒还是令他後脑感受到不小的疼痛。
良久,瑞希才重新接回思考回路,并意识到自己是被绘名扑倒在床上。
身上的重量压的他动弹不得,他现在也不敢有任何动作,因为笨蛋也知道此刻就该静静的等另一个人发话,更何况是善於察言观sE的自己。
「……不要笑着说……」
「什麽?」
「我叫你不要笑着说那种话!」
瑞希感觉抱住自己脖颈的手臂又收紧了一点,两人的身T也因此更加贴近,导致他分辨不出来此刻过快的那个心跳是属於谁的,但他莫名的希望不是自己的。因为他此刻的情感除了紧张和担忧外,还带有些许不合时宜的羞怯。
「如果这件事会令你痛苦到即便过这麽久还是无法释怀,那就不准给我笑着说。要哭也好,要发脾气也好,要苦着一张脸也可以,反正不管怎样都好。无论如何,就是不准给我笑着说。」
坚毅的话语无阻碍的传递而来,貌似不只直达逐渐混乱的大脑,还一并给予自己的心重击,使得瑞希就算张开嘴也组织不出言语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知道,自己的思绪b往常更加平静,感官估计也b一般状况下更加敏锐吧,但自己就是无法反应,只能被动的接受因绘名的行动而生的各种讯息。
「我,很喜欢瑞希的笑容。」
简短的一句话,听在瑞希耳中却b任何乐曲还能抨击心灵,让他不禁屏住呼x1。
「我真的很喜欢瑞希的笑容,甚至想一直看着。所以,不要为了让你痛苦的事情露出笑容,不要用我喜欢的那个笑容去做那种事。」
绘名此时的语气让瑞希想起以前和奏一起劝まふゆ时的事。
那时她也是这样,一GU脑地把自己不满和焦躁全都发泄出来,却又不仅仅是如此。即便绘名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,但她确实并不像大部分人只是一昧的嫉妒或不满,而是因为查觉到某人对自己的不重视才会如此愤怒。
说完,绘名松开抱着瑞希的双手,转而撑起上身坐在床缘。查觉到的瑞希也同样的顺势动作。
坐起身的两人不发一语。
凝重的气氛让瑞希脑中又自发X地冒出一些不恰当的玩笑,可当他鼓起勇气去抬头面对绘名时,大脑却当机般的呈现空白。
绘名没有哭。说实话,她也不常哭。她现在大概是在生气,但瑞希知道这次绘名主要不是在气他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绘名感到最为气愤的对象,大概就是她自己。
即便已经b以前更善於等待,即便已经b以前更明白自己能做的不多,也不代表就可以做到无视内心感受到的无能为力。对行动派的绘名来说,这无疑b其他事更难以忍受。
瑞希无法了解绘名为什麽会如此喜欢自己的笑容,她甚至觉得这算是自己所能给予的东西中最为廉价的。说的更多一些,明明两人在一起也有一年左右,他仍不明白绘名到底为什麽会愿意与自己交往。
但就如同绘名不会理解自己为何老是喜欢逗她发火或调侃她一样,瑞希知道,他们永远都无法与对方在同样的事物上有完全一样的感受和想法。
他们能为彼此做到的,只有在对方感到难受时尽可能不松开手。
绘名现在会如此难受,就是因为自己正挣扎着想要甩开她才会这样吧。在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,瑞希感觉自己全身心都在躁动。
轻轻的将T内燥热的空气吐出後,瑞希将颤抖的指尖移动到绘名置於大腿的手上,动作谨慎的滑入指缝,使两人的手交叠再一起。
也许是受不了对方的拖拖拉拉,绘名在察觉到手背传来的触感时,就立即往前移动自己的手。
「绘名,对不起。」
「别老是道歉,我都快听烦了。你若是真的觉得对不起就快点好起来,我可不打算自己一个人去逛画展。」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「嗯,知道了。到时候再请你吃起司蛋糕吧。」
「哼,这还差不多。」
绘名移动身T往瑞希靠近,维持着两手交叠状态往後也靠在了床头,两人的肩膀因此紧贴一起。
可能是因为烧还未完全退,瑞希觉得绘名的T温微凉的非常舒适,歪了歪头,往她更加靠近。
「绘名。」
「怎麽了?」
「谢谢你,谢谢你愿意一直等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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